片段练习。妄想系。心脏。Character是什么不知道。
……还是听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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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眼睛还糊着的时候，有人影逆着光这么叫他。
路明非被这梦中煎饼果子一样大的脸吓出激灵，手肘一撑想坐起来，被对方轻描淡写一只手摁了回去。
揉揉眼睛，再眯一下，视线逐渐对焦。“……师兄？”
楚子航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轻得忙着恢复智商的路明非并没有太听懂。
“你大爷的楚子航！”最终反应过来的路明非暴起失败，只能当机立断条件反射般给了对面人实打实一拳，反而被对方肩膀的硬骨头磕的手疼。“我操我操你大爷的楚子航……”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楚子航无动于衷，用他那万年刻板语气认真回答：“据我所知，我父亲是独生子。”
“这是重点吗！”路明非很生气。
楚子航垂下眼皮装死不说话。
路明非嘴皮倒是利索，气到极点反而只顾着浑身发抖，他想说的话、该说的话，上次已经说完了，可惜对楚子航而言自己大抵只是个多分心关照了几天的师弟，连自己妹子都能捅的人怎么会听他瞎扯？楚子航义无反顾提刀就走，去圆寂折磨他多年的恋父情结。
可怜日本那位倒霉的前任黑社会老大的遗物就这么被他折在尼伯龙根，不愧是名刀粉碎机，这一切皆身外物的气魄，真是……让人想揍他啊。
楚子航摁住他肩膀的手松开，转而去拨他刘海。
路明非一挺身，还没来得及坐直就撞到楚子航胸口——顺带一提楚子航先生您的机体材质是锰钢吗——干脆把脸埋在那里不动了。
“鼻子撞痛了你等我缓缓。”两只手胡乱比划着。
楚子航没说话，轻轻给他一个拥抱。
“我都记得，”他说，“我全部都记得。”
路明非气的发狠时那些慌不择言，包括眼眶逼出金色和猩红的那句“你老爸给的那条命早就被你玩脱了，你现在的命是老子给的，老子让你去死了吗！”
他下巴揉了揉路明非头顶的发旋，领口的湿意让他想起自己那件被口水湿透的外套，后来也不知道丢在日本的哪里了。
路明非缓了半天，终于不发抖了，却突然发难一头将毫无防备的楚子航顶倒，揪住对方领口，眼睛有点泛红，有点咬牙切齿，喘着粗气。他就这么盯着楚子航，目光里却全然是无辜无措。
说话间他哽咽了一下，喉结滚动，碾得声色喑哑而凄惶。“我朋友、真的不多的……”
“我的也不多。”楚子航放松身体躺着，任师弟赖在他上方不动。无论是作为品学兼优的人类学生还是暴力强悍的混血种精英，楚子航已经太久没有在外人面前做出这样不设防的姿态。路明非跪在他双腿间，一手撑住身体，揪领口的那只慢慢松开。
“不要死啊，你答应我的，”他强迫症一样反复确认这句话，“你答应我的。”
楚子航伸手揽住他肩膀，往下一带——同时借力一挺腰往前倾压，路明非被他严严实实推到乱成一团的被子里，鼻尖和眼角还带点潮湿的粉意。
他额头都要抵上对方的额头了，路明非呆愣脸放大后傻得人心硬不起来。
楚子航就这么看着，突然微笑了一下。“我不会随便死掉，”他轻声说，那些声音羽毛一样落进路明非的耳朵，“人只能死在遗忘中，只要你还记得，我不会死。”
路明非现在整个被人罩着，眼睛倒比平时耷拉的样子睁得大些，楚子航顿了顿，喉咙里笑意翻滚，终究没有成型。
